夏天的一个礼拜日,大欣约上阿木去了一个竹林的茶园。
老板是个当地人。刚一见面,他就笑着说:好久都未来了,要一碗素茶?
阿木说:上回那个。
老板说:新茶吗?老茶?
阿木说:新茶都出来嗦。
老板说:我一个朋友亲自制的,如何?
阿木与大新一齐说:品老板新茶。
这新茶泡水,泛着绿意,抿一口,一丝青草的嫩腥,夹带着郁郁的香气,尚有点沁舌的口感,这是第一道茶,那第二道茶水就更显光亮了,舌尖也有些活跃了,大欣连连叫好。
老板过来坐,来,抽支烟。阿木递上烟。
这茶赶口。大欣说。
喝四道、五道都不会清,有的茶第三道就显清了。
老板介绍说这茶有很多名堂。他聊起做这茶的朋友,他说:他这朋友与制茶有几十年的经历,一辈子什么都干过,他没有离开过制茶上,最后,收笔在制茶上。
他曾做过医生,年轻时也进入过仕途所以他制茶,不开业,一年去一次茶场、他在亲朋好友家,他自采自制,大约只做20斤茶,付足定金,朋友也欢迎。他带回家后,自己留一些,大部分送到熟悉的人手中,日子渐久,朋友们都会自愿付酬,这茶很美,消息不胫而走,有老板出一、二千块钱一斤都要买。
这看起来是一个故事。但他讲到制茶,我还洗耳恭听啦。他说:茶的形成不简单、有学问、有悟性。例如采茶,是先后采的茶品质是不同的,什么时候采茶,凌晨、清晨、上午是不同的;露水时和正午当阳时一般正午是不能采茶的。说到制茶,火候、晾晒、制具、工艺、经验等等,又讲了工夫。大欣和阿木虽是一头雾水,但都是满脸笑意。
这制茶,确需要功夫。茶是山中之物,喜好清新的空气,也偏爱湿润的环境,尤其与清晨的一露水有难割舍的缘化。正因为如此,人们同时也发现,茶确可以帮助人清心、清热、神爽等品质。你休闲时品一种好茶,放下心、顺天意、玩足心安,有一种怡然的舒畅。
其实,泡茶的水,也应该是很讲究的,再好的茶,水不同,茶水也会不同,至少要打一点折扣,口感稍欠。
记得很早的茶馆,常挂有一个旗幡,那上面写着河水香茶、也是茶馆的广告。眼目下,常见的茶广告,只是商家的品牌广告。现在,茶老板就不挂旗幡了,因为水只能在水龙头下取了。
其实,早年的河水香茶,是经过人工精细地再处理了的。再处理的文化,留下的图画是一道茶馆独有的风景,一只大水缸,按规矩要求装大半缸卵石、粽垫、粗砂等,水经过滤后,再从水缸的下端一根细竹处滴入低处的水盆,再装入锡制的水壶、或铜的,上火灶煮沸。你进入那茶馆后看见这一现象的,而这就是一种茶馆文化的玩味呢。
大欣和阿木随着老板去了灶房。是一个烧煤的炉子,两只铜壶,那水是自来水,(一段时间,x地刚安上自来水管)但他有他的创新,有一个水缸,是土陶的。他介绍说,泡茶的水是从这水缸里取出来的,显然,他是把自来水经过水缸的沉淀再用来烧水的。这样做,克服了自来水管道的长途污染,这也是阿木和大欣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吧。
后来,老板解释了那茶,他很少有,还是朋友喝茶时送给他的,今天拿出来喝了,当然只有感谢。他还介绍了九龙沟有一位朋友,茶制得也不错,但未有今天喝的茶好,有另一种风味。
再后来,大欣和阿木去了一趟九龙沟,一个山清水秀的农家小院。向主人说明来意,优惠了许多,每人买了1斤多。目视那茶,在卷曲中有一种张力,在制茶后有一种翠绿,鼻嗅有一种馥郁,泡在水杯中、曲张开来、鲜活灵现似削尖的嫩芽。大欣说:我们就把它当做那茶喝,那茶,我们一直未认识那老者。